權利擴張使百姓不能安住

2011-08-24 10:47:53    來源:亞太博宇

富豪的移民無非是對自身潛在利益的擔憂,一方面源于自身不可深究的發(fā)跡史,一方面源于變幻莫測的國內政策環(huán)境,其實質是骨子里的不安不得不離開生于斯長于斯的故土;而那些被迫離鄉(xiāng)背井的工程移民更是喪失了物質利益,充滿了對明天的擔憂。二者在本質上都是權利擴張的受害者……

工程移民演的是舍小家為大家

歷史上的移民,往往是底層社會,是貧窮到無法生活下去的地步。

眼下,正流行著一種"舍小家為大家"的大規(guī)模的移民工程。在中國,水庫與移民似乎永遠相伴而生,建水庫必先移民。

2003年國家頒布丹江口庫區(qū)停建令,國家、集體和個人都不允許在庫區(qū)投入建設,準備隨時啟動搬遷和移民工程。由此很多移民的生活條件和發(fā)展狀況受到嚴重制約。"停建令"停止基礎設施投入,庫區(qū)人出現了吃水難、用電難、出山難等一系列問題,用當地的村干部的話來說,全國各地的農村都在改革開放,在這里完全看不到,成了"最落后的部落"。"北京一杯水,移民幾滴淚。"是對庫區(qū)人民狀況的描述,庫區(qū)人民為南水北調犧牲太大了,與此同時,庫區(qū)的特殊也造就了新名詞--移民標本。

丹江口庫區(qū)農村移民總搬遷人數為16.2萬人,目前已經累計搬遷14.56萬人,計劃在10月底前全部完成移民搬遷。這場大規(guī)模的移民潮,僅南陽市就涉及11個鄉(xiāng)鎮(zhèn)、168個村,預計被淹土地21萬畝。加之湖北等地,總計34.5萬人因調水工程離開故土。實際上,南水北調工程的搬遷強度,超過了三峽工程。三峽庫區(qū)農村移民近40萬人,先后搬了18年,年均搬遷2萬多人。而南水北調工程的34.5萬移民搬遷,卻要在短短的兩年多內完成。這在世界水利工程史上絕無僅有。通水后,丹江口水庫大壩將由原來的162米加高到176.6米,水位要從157米提高到170米,水庫上游地區(qū)需要淹沒面積144平方公里。

富豪移民玩的是身份游戲

此次大規(guī)模的移民工程不免讓人想到,《2011私人財富報告》顯示,2010年中國可投資資產1千萬元人民幣以上的人群(簡稱高凈值人群)數量達50萬人,共持有可投資資產15萬億元人民幣。與此同時,近60%的人士表示,已經完成投資移民或有相關考慮。個人資產超過一億元人民幣的企業(yè)主中,27%已經移民,47%正在考慮移民。目前,中國正成為世界上最大移民輸出國,約有4500萬華人散居世界各地,流失的精英數量居世界首位。加拿大、美國與澳大利亞是投資移民流向最多的地區(qū)。相反,與大陸精英、富豪流向海外的龐大數目相比,外籍人士移民到中國的數字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而通過辦投資移民帶走的財富,僅2009年大陸就有3000人投資移民到美國和加拿大,其投資總額超過了80億元人民幣。我們正在重演俄羅斯1990年代末期的富豪"逃亡潮"。

富豪移民本就是一本經濟賬,包含著太多的打量。以創(chuàng)造財富為己任的經濟精英群體,如今卻不得不以追逐安全系數為己任。

總結來看,第一次移民潮發(fā)生在1979年到上世紀80年代中后期以國家公派為主,同時有海外團聚、探親與留學;第二次移民潮發(fā)生在90年代中期到2003年間,以技術移民為主。目前大陸正在經歷改革開放后第三次海外移民潮,以投資移民為主要形式。這第三次浪潮開始于中上經濟階層。過去數年,中下階層將余錢投放于銀行賬戶與股市;中等階層增加的一個方向是投資房地產以及炒蒜;而中上階層在資產組合中擁有另一個避險途徑:綠卡或者是移民。年齡結構大多在35-45歲之間。既有眾多從事實業(yè)、服務業(yè)而發(fā)達的企業(yè)主,也有靠炒股和投資房產完成財富積累的年輕人。從上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,1萬8千名不法黨政干部、事業(yè)企業(yè)高官,駐外中資機構,公安司法干部等,總計攜款8千億元人民幣外逃。雖然這些人在大陸總人口中只占很小的一個百分比,但這樣的人口統(tǒng)計學數據代表了這個國家經濟、政治和文化的未來。

富人移民仿佛是與各國或地區(qū)政府玩一種"身份游戲",通過獲得某國的移民資格,享有該國提供的一些好處和行動便利;同時,也不會放棄在中國的種種利益。這猶如給自己買了一份額外的保險。但這對中國來說,則失去了一份保險。鄧小平當年花大力氣倡導的"允許一部人先富起來"的國策,本是希望終能"先富帶動后富,最后共同富裕"。但現在一部分人是先富了起來,但然后,他們走了,大群大批的走。

移民本是經濟活動中的權利擴張

無論是暗流潛涌的乖張富豪移民,還是浩浩蕩蕩的被迫流離,我們可以感知這背后的無形調節(jié)的手。以創(chuàng)造財富為己任的精英群體果斷的選擇以維護追逐安全系數為己任,不能不反應出背后的變化。難以啟齒的發(fā)跡,變幻莫測的外部環(huán)境,以及所謂的異鄉(xiāng)他國的自由性與安全性的信用,因此,逃離無遺成為了成本最低、風險較低的可行性路線。但是,作為經濟現代化的主力和關鍵,富豪的逃離使經濟現代化由于缺乏內在引領而陷入不規(guī)則推進的風險。同時留下的巨大空白地卻加速了流出地的貧瘠。我們熟知的鄂爾多斯,這個內蒙城市便是如此。

但,當我們正視這一群體性的沖動時,這些人也就成為了鞭撻的對象,忘恩負義、數典忘祖。在先富后無視資源、市場的破壞,環(huán)境的污染甚至惡化,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從道義上講,便容不得,也就難免各種仇視想象的產生。而這些工程移民的背后人們,被迫離開故土,也就成為了再次成為了經濟活動中的受害者,一方面,關系與親情連根拔起;另一方面,即使是在移入地多年也無法真正"融入"。這種兩頭無根現象即使給齊了一系列的保障,又當如何?更何況這些"保障"諸多時候又遲遲無法兌現和落實呢!

總的來說,富豪的移民無非是對自身潛在利益的擔憂,一方面源于自身的發(fā)跡,一方面源于變幻莫測的外部環(huán)境,而其實質還是骨子里的不安,無所謂好的教育資源、醫(yī)療科學、社會保障;而工程移民卻是對社會管理的真正考驗。二者在本質上都是權利擴張的受害者。

鑒古觀今還需做好兩點審視

如果政治果能清明,相信中國大地必然也是藏龍臥虎,有大批德才兼?zhèn)渲坎赜诿耖g,澄清吏治并非艱難之事。古語說:"觀今宜鑒古,無古不成今"?;剡^來看這些問題,我們發(fā)現,背井離鄉(xiāng)的背后骨子里都有種不安感,而這種不安于富豪移民來說,是一種財富原罪感;于工程移民來說,一方面是"為大家",另外也隱含了諸多移入地的陌生以及各種保障的落實和兌現。因此,移民問題要回歸其出發(fā)點,我們的父母官應至少做到兩個方面的審視吧:

一、更加寬泛的社會流動機制。尋求良性的社會流動循環(huán);我們正處于經濟結構調整,產業(yè)轉型,政治改革迫在眉睫之時,而這一時期,底層社會的移民現象更加頻繁;而富豪階層的移民所占總人口比例雖不是很大,但其掌握著的國家財富卻令人驚嘆。由此,我們便可發(fā)現,多年來呼吁的中產階層似乎"退出"了。倘若這一問題沒有得到有效解決,無論是對內需還是轉型致命的打擊;因此,轉型期間對于社會、階層的流動性改善無遺是一次良機;

二、回歸并推行圣賢、傳統(tǒng)教育。從美國等西方國家來看,其早期的經濟發(fā)展有很多原罪問題,而美國政府是通過法律稅收制度來鼓勵發(fā)財的人做慈善,鼓勵他們合法化。其實,如果換一鐘方式,充分發(fā)揮企業(yè)家和富豪的慈善與公益行為,這會是一個雙贏。而實際上,從中國傳統(tǒng)的士、農、工、商而言,"積金千兩,不如明解經書",放下聲色犬馬的生活,專于一心讀讀傳統(tǒng)經典《貨殖列傳》、《鹽鐵論》等等,明了大道,明白財富與修行積德行善的關聯(lián),又何苦怕天怕地怕不安呢?

再回身想想,倘若一個地區(qū),一個父母官推行圣賢、傳統(tǒng)文化與教育,其所轄地區(qū)會有諸多的社會管理問題嗎?相反,倘若我們置身事外,我們就能有求必應了嗎?我想,是不會的!

在此,亞博愿與天下志士共渡此程,愿修善行德之士福德圓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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